感情流浪何方第二部
作者winggg
字數:1.7萬
2011/4/18首發于:性吧(4/24更新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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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的話:這個長篇寫完不久,網友「大師級人物」給了很多鼓勵的話,
令我真是汗顏,而另一網友「日入月」——文筆和境界都很了得,也希望我再寫
下去。當時確實實在寫不下去了,在寫的時候不知不覺對里面的一些人物投入了
太多的感情,每次碼文心情總是很低落,心力交瘁談不上,但確實對心情是一種
影響。一年多來,自虐的心態又有點蠢蠢欲動,手也癢了起來,不如繼續寫下去,
也算對喜歡的網友有個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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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外話:有幾個網友很期待H文,當然這部肯定有H,但說實話H文我真寫
不好,在第一部的最后已經解釋過了。有網友說沒有過程,缺少細節描寫,這是
由第一部風格所決定的,我還是希望和第一部保持一樣的手法,請原諒。如果有
網友對這小說有興趣,感覺有點意思,可以先看一下第一部,因為人物關系是接
著第一部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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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語:前四章無色,五章起有H文描寫。
[ 本帖最后由 liangjianqiao 于 2011-4-25 13:38 編輯 ] 第一章
何風不知道睡了多久,在草原上茫無目的地游蕩了兩天,一日眼見空中烏云
密布,雷聲隱隱,正為在何處避雨發愁,卻見草原遠遠的馬群一片,如同大片云
朵,很是好看,一匹離群馬駒向他這邊跑來,然后聽到一聲輕叱,有人揮著鞭子
追了過來,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何風見那人是姑娘一身蒙古打扮,在馬上身手矯
健不弱男子,鞭子在空中一揚便發出一聲清脆的鞭響,小馬駒向他望了望,便又
調頭向馬群跑去。
那人也看到了何風,蒙古人熱情好客,便驅馬向他過來問他,是找人還是迷
路。何風見那少女圓圓的臉上配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皮膚雖然并不白皙,卻紅
撲撲的透著健康,一笑嘴角兩個淺淺的酒窩,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只呆呆地看
著她不說話。少女知道大雨馬上就要到了,便伸手要拉他上馬,何風也沒推辭,
坐在她身后,嗅到一陣少女的體香,竟一時癡了。
*** *** *** ***
渾渾噩噩的何風成了熱情好客的蒙古人的座上客,幾天沒好好吃東西的他也
沒客氣,只要端上來的食物一律抓起來就吃,主人讓喝酒就喝,喝了繼續悶頭吃,
蒙古人不怕別人吃得多,食用越多,主人越高興。姑娘的父親說,客人是天上翱
翔的雄鷹,飛的累了,才落在我家休息,請多留幾日,養足精神再走吧。何風大
著舌頭說,不是累了,拍了拍心口說,是碎了……說罷就倒下睡著了。
一覺醒來出了蒙古包,那少女見了他叫了一聲「大叔」,何風差點暈了過去,
直到洗臉的時候才看到水里的倒影連他自己都有點陌生,這幾日他憔悴了很多,
加上又沒刮過胡子,摸上去已經不再扎手,而是毛茸茸的,自己看了都覺得好笑,
想了想這樣也挺好,便決定不刮胡子了。
吃了早點,何風得知主人并未在家,心想到他回來再致謝告辭,便自己出來
跑到一座小山坡上坐了下來,看到草原經過昨天的雨水沖洗,顯得格外清新碧綠,
放眼望去頓覺心胸猛然一寬,暫時忘卻了煩惱,正望著草原出神,就聽到有人叫
「大叔」,轉身便看到那少女跑了過來。
何風聽著有點不習慣,人家幫了你,怎么占人家便宜啊,就說,別叫大叔了,
我叫何風……少女愣了一下說,哦,何大叔……何風暗暗發笑說,誰讓你這么叫
的啊。少女說,阿爸說直叫人家的名字不禮貌。何風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感覺還
不如早上刮了,不過自己馬上就要走了,也不再多作解釋,就說,謝謝你和家人
的熱情款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他上大學的時候有蒙古族的同學,知道蒙
古人只有名字,沒有姓,最尷尬別人問貴姓之類的,所以就直接問名字。
少女笑了笑說,我叫薩仁圖雅。何風問在漢語里什么意思,薩仁圖雅告訴他
就是月光的意思。何風看了看她,心想真是人如其名,確實純潔、恬靜。心下卻
又一陣悵然,自己以前那么向往這種感覺,現在卻是離得越來越遠。
少女看他一會癡一會呆的,心里直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大叔在想什
么呢?何風這才定了定神說,我以前大學也有蒙古的同學,他們都住樓房啊,怎
么你們還住蒙古包啊?少女笑著說,我們這兒是牧區啊,當然住蒙古包啊 .對了
大叔,你是找人嗎?找誰啊,只要在這片草原上,阿爸肯定能幫你找到。
何風搖了搖頭,少女問那你去哪兒啊?何風又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去
哪兒,他只想遠離那個城市,遠離那群人,說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你阿爸啊。他想
早點見到少女的阿爸,然后辭行。薩仁圖雅說,阿爸在學校啊。何風說,怎么牧
區還有學校嗎?薩仁圖雅說,當然啦,這兒離城市太遠,牧區里幾十個孩子都要
阿爸教的。走吧,我帶你去。
到了學校,何風才知道,所謂的教室只是簡易的蒙古包,今天薩仁圖雅的阿
爸是在教室外面教的,一塊黑板,十幾張破舊的桌子,差不多三個學生一張桌子,
有的小孩就直接坐在草地上,聚精會神地學著。何風突然有點想哭的感覺,以前
在電視和報紙上見的卻遠遠沒有親眼所見來得震撼。
何風和阿爸的交談中得知,他叫布和,是學校的校長也是唯一的老師,以前
上面也派來過老師,吃不了這里的苦,各找門路離開了。他教蒙古語還可以,漢
語和數學就不行了,教育部門又遲遲派不來新的老師,耽誤了孩子們的學習。何
風說,要不我來教這些學生吧。布和怔怔地看著他,薩仁圖雅說,阿爸,大叔可
是上過大學的,肯定教的比你好。布和這才緩過來高興地說,好好,原來客人是
必勒格(智者),是上天見這些孩子可憐,派你來到我們這里。
*** *** *** ***
第二天,何風一早起來好好洗漱一番,他不想第一天上課給孩子們留下邋遢
的印象,特意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又精神了許多。這時薩仁圖雅過來叫他吃早
點,剛叫了一聲「大叔」,卻見眼前站的是一位英氣逼人的小伙,臉上一抹紅云
飛上。何風問她怎么了,她有點羞澀地說,原來不是……大叔,是大哥……說罷,
轉身跑了。
何風教課反響特好,孩子們都愛聽,該布和上蒙語課了,孩子們都說,校長
下次再教吧,我們想聽必勒格的課。布和也不生氣,樂呵呵地就和孩子們坐在一
起聽,有時候薩仁圖雅沒事也來聽課,后來慢慢在何風的指導下也幫忙批改作業。
*** *** *** ***
一次布和去縣里開會,晚上還沒回來,一問才知道牧區離縣城很遠,去一次
要兩三天才回來。何風吃過飯就去那個小山坡上一躺,看著滿天的星星,又想起
了以前他在農村,夏天晚上他和父親把床搬到院子里也是看著同樣的天空,他想
起了父親,卻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會不會也為找不到他著急,不知不覺淚水滑
了下來。
這時感覺耳朵一陣瘙癢,才見薩仁圖雅笑吟吟地坐在一邊,他連忙用手抹了
一把臉,打了個招呼,少女遞給他一碗奶茶,這時才注意到問他,你剛才哭了?,
何風趕緊用笑掩飾說,你瞪著眼睛不眨眼地看星星,就會流淚的。她還真聽話地
試了試,果然如此。她說,不過那天我領你去學校見阿爸的時候,你好像要哭了,
何風心說,你也真夠直率的 .喝了口奶茶說,嗯,讓我想起在村里上小學的時候
了。薩仁圖雅說,那你給我講講你上小學的時候吧。
何風笑了笑說,我在村里上學的時候,再簡陋的條件也比這好的多。他講起
當時中午放學出了校門就下地,放下鋤頭就拿起書本教課那么辛苦的老師;他講
起父親第一次打他是因為他想幫父親干活,撒謊說學校教室漏水放假,父親晚上
才知道老師是在操場上講的課,就把他從被窩里拽出來暴打了一頓;又講起每年
清明節掃墓,父親都要讓他帶著一年來獲得的獎狀,一字一句地念給長眠在地下
的母親……
薩仁圖雅聽著聽著就跟著他笑也跟著他落淚,他講完了兩人陷入了很長時間
的一段沉默,她問大學畢業后的情況以及為什么會來到這里。他像躲避瘟疫一樣
閉口不談。薩仁圖雅說,你幫了我們這么大的忙,有什么小小的愿望,我來幫你。
何風笑著搖了搖頭,他已經很感謝草原的人能夠留他在這里了,否則他自己
也不知道何去何從。但看著少女不高興的撅著嘴,就說,我想學騎馬,有空你教
我吧。少女馬上高興起來說,一言為定。
*** *** *** ***
第二天上課回來就見薩仁圖雅騎著她的小紅馬在路上等著他,又讓他坐在了
后面,然后驅馬便向馬群跑去,這次速度奇快,何風干脆閉上眼睛,雙手牢牢抓
住后馬鞍,后來大著膽子睜了下眼,正值馬兒長嘶著下山坡,心直接蹦到了嗓子
眼兒,下意識一閉眼,直接抱住了少女的小蠻腰,直到馬兒放慢了速度,邊啃青
草邊帶著倆人溜達,何風這才緩過神來,馬上發現又嗅到上次一樣的體香,手指
傳來一陣溫軟,那少女卻似沒有知覺,既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掙脫的動作,只任
馬兒游蕩。
何風血有點上涌,手指稍稍用力在她柔軟的小腹按了按,少女咬著牙并不出
聲,然后頸部又傳來火熱的氣息,像要把她融化掉一樣,頓覺渾身酥軟,眼看那
又不規矩的手在自己腹部游走,很放肆地向自己胸部攀來,她幾乎忘記了呼吸,
就在那雙手罩來的一瞬間,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就癱在他的懷里,耳
邊卻聽到「啪啪」兩聲響,她哼的聲音雖輕,卻讓何風清醒過來,心里說,何風
啊何風,你有什么資格去褻瀆這么純潔的姑娘,愛你的人傷心離開,你愛的人卻
是永遠離開。自恨之余就給自己扇了兩個耳光,以作警示。
薩仁圖雅卻不知道他的心事,只道這人又癡呆起來,心中暗笑之余卻有一絲
悵然,便讓他下馬,自己縱馬向馬群跑去,不一會就又牽了一匹馬來,何風見那
馬通身雪白,顧盼之間神采飛揚,心里喜歡的不得了,一時忘了剛才的窘相,抱
著馬脖子親熱起來。
*** *** *** ***
布和從縣里回來了,并不太高興,原來他找到教育局的領導說,既然你們派
不來老師,我們自己找了個老師,教得也很好,能不能給何風按老師待遇,每月
發工資。教育局的答復當然是不可以,他連個檔案都沒有,而且也沒有任何的教
師資格證,老師的工資都是財政支出的,他既沒有入編也沒有上崗,怎么可以拿
著國家的錢亂給啊。布和說,我也沒有什么資格證啊。領導說,我們是鑒于你對
牧區教育的特殊貢獻,才給你按民辦教師辦理的公辦教師啊。然后又說了一堆的
政策把布和算是打發走了。
何風很感激老人對自己所做的這些事,他并不在意這個,他在意的是布和拿
到了牧區學校可以去市里參加奧數比賽的三個選送名額。布和說這名額是照顧性
的,每次去到縣里就倒數著回來了。何風卻并不灰心,時間還是比較充裕的,就
讓布和去準備課本和資料,自己在學生中間選拔了幾個人,自己特意給他們輔導。 第二章
牧區的學生對于奧數幾乎一無所知,一開始何風先讓他們做了一次卷子,結
果差點把他的信心擊垮,沒有一個上兩位數的。何風為了讓他們理解解題的方法,
可謂是絞盡了腦汁。一段時間下來,明顯消瘦了許多。
布和父女兩人當然看在眼里,老人這方面一點忙也幫不上,只知道一個勁夸
好。薩仁圖雅則是急得團團轉,給何風做了好多吃的,但他就是越吃越少,一次
強迫他吃了很多以至于全數吐了出來,讓阿爸把她吵了一頓,還有就是自從那次
對自己不規矩之后,他又規矩起來,學騎馬的時候有意避開倆人有親近的距離,
心中直叫他傻瓜笨蛋,人家如果不是喜歡你會讓你隨便摟摟抱抱嗎?
這次薩仁圖雅把他叫了出來,何風問什么事。少女說,跟我去學騎馬。何風
說,不行啊,正輔導學生呢,等有空了吧。少女這次很強硬說,不行,就現在,
何風沒辦法,讓孩子們先作題,就隨她去了。
何風現在已經可以很熟練地駕馭自己的白馬了,一騎上馬心情就好很多,一
時興起吆喝著驅馬全速跑開,這時薩仁圖雅打了聲呼哨,那馬突然前腿離地立了
起來,把何風從背上掀了下來,看到他疼得呲牙咧嘴的樣子,少女爽朗地笑著趕
了過來。何風揉著胳膊說,你怎么還留一手啊,怎么不教我?少女看了看他的胳
膊說,怎么樣?疼嗎?何風說,那當然……話還沒說完,少女就快速在他臉上親
了一下。
何風怔了怔,這一下全把他的激情點燃了,一把將她抱在胸前,看她大大的
眼睛里沒有一絲害怕,只是充滿笑意,就低下頭吻住她那雙紅唇,用舌頭撬開她
的牙關,就碰到她那柔軟而又羞澀的小香舌,他的接吻技巧令少女有點眩暈,不
消片刻便令她結實的身體變得柔若無骨,兩人一起滾在草地上。兩匹馬也似乎受
了感染,在不遠處啃著青草,不時頸部摩擦起來。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胸脯也跟著起伏,何風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扣住
了她束得很緊的乳房,很軟很大,就很粗暴地掀起她裙子的下擺,穿過層層障礙,
終于觸到了她光滑的肌膚,摸上去如綢緞一般,很難想像在草原上風吹日曬卻擁
有如此細嫩的皮膚,順著她的腹部向下摸去,她的大腿緊繃,結實而有彈性,就
在他的指尖已經摸到她神秘地帶的茸毛時,忽聽遠處傳了幾聲清脆的鞭響。
薩仁圖雅喘著氣說,是巴圖……他看到我的馬了……掙扎了兩下推開了他,
慌慌張張整理了衣服,就聽有馬蹄聲近,有人叫她的名字。薩仁圖雅站起來招了
招手,只見有一位蒙古少年騎馬過來,問她怎么在這兒?少女指了指何風解釋說,
他學騎馬不小心摔了下來,正幫他看傷口。
巴圖正準備幫何風看傷,卻見她胸脯一起一伏,臉上紅潮未退,表情很不自
然,就明白了什么,他本來和這位牧區少女關系很好,偶爾也向她表達愛慕之情,
只是她每次都笑笑避開話題,不置可否。不想自己心中的愛人卻被這新來的外人
占了便宜去,便輕磕馬蹬圍著何風轉了一圈說,他就是布和說的必勒格吧,寫個
字耍個小聰明還可以,你讓他學騎馬根本就不行……少女生氣了說,他已經學的
很不錯了……
巴圖見她公然圍護他,心像被針扎了似的,哼了一聲說,光會騎著跑就算了,
說吧,從身上取出一個小荷包來,遠遠地扔去,然后駕馬飛馳過去,然后人像從
馬上摔下來似的,手在地上一抄把荷包攥在手中,人已經坐在了馬上,又在馬上
做了幾個表演性的動作,何風看得目瞪口呆,直拍手叫好,巴圖見薩仁圖雅的目
光卻始終游離在那漢人身上,心下憤然,回來把荷包扔給了她說,既然你已經有
了意中人,東西還你。說吧揚長而去。
何風這才緩過勁來說,原來他是你男朋友啊。薩仁圖雅看了看荷包說,他才
不是呢。他去年在市里舉辦的摔跤比賽中得了第一,用資金給學校買了一些教學
工具,我就繡了荷包感謝他的。說罷騎馬就走了,把何風一個人撂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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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何風上完課,學生們都走了,他正在收拾東西,就聽有人叫他,必勒格,
我有話要對你說。何風回頭一看竟是巴圖,連忙放下手里的活招呼他。蒙古少年
臉色很痛苦告訴何風,薩仁圖雅是他心中最純潔美麗的姑娘,如果沒有她,奶茶
不再白凈,酥油不再醇香。你是我們的必勒格,為了孩子付出很多,我也很感謝
你,但是請你不要奪走我心愛的姑娘。
何風很想說,其實我和她之間沒有什么。但面對坦率的蒙古小伙,他說不出
口,他很想那天的行為只是一時的沖動,但他不得不承認,如果有一個人讓他忘
記了失去雪兒的痛苦,那就是薩仁圖雅。他一時也沒有了主意,只是順著問了一
句,你讓我怎么辦?巴圖說,請你離開草原吧。以你的能力不愁在市里找到一份
安定的工作,有了工作也可以找到心愛你的女人。何風看著教室里的一切,搖了
搖頭說,我不能走,我的心愿未了……
巴圖上前揪住了他的領口,幾乎可以把他揪了起來,你說什么?何風從來就
不懼怕這個,一字一字地說:我……不……走!。「巴圖,你在干什么!把手拿
開。」布和從外面走了進來。「大叔,我真的想娶你的女兒……」巴圖松開手,
看到布和竟哭了起來。布和點了下頭說,你是我們牧區的勇士,但是嫉妒讓你失
去了理智。轉頭對何風說,請必勒格原諒他。何風點了點頭,一時也不知說什么
好。布和又對巴圖說,你回去讓你阿爸阿媽找媒人到我家吧,帶上哈達,帶上好
酒。
一句話兩個人都愣了,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何風聽了雖然知道自己和
美麗的姑娘沒有結果,還是心里一陣失落,而巴圖則是心中狂喜,說話都不利索
了,真……真的?布和點了點頭說,你也知道我們蒙古的姑娘最貞潔,答應了婚
事就對男人忠誠。你去吧,要找草原上最好的喇嘛,最好的媒人。巴圖高興地直
點頭答應,飛快的跑了出去。
布和又看了看若有所失的何風嘆了口氣說,請原諒我這草率的決定。你對孩
子們的幫助,全牧區的人都在感謝你,傳頌上天派來的必勒格。但是我知道你不
屬于草原,你是雄鷹,天空才是你展翅翱翔的地方,我不能讓你把我心愛的女兒
帶走。何風勉強笑了笑,突然感覺鼻子有點酸,急匆匆地走了。
*** *** *** ***
薩仁圖雅知道了阿爸的決定,在家里大吵大鬧,父女倆個爭吵的很厲害,少
女把他拉在了父親的面前說,只要他親口說不喜歡我,我就……何風沒等她說完
就說,我不喜歡你。少女怔住了,把他低垂的頭捧起來,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有點
濕潤了說,你再說一遍。何風幾乎有點站不住了,仍硬著說,我不喜……少女說,
等等。轉頭對阿爸說,只要他親口說不喜歡我,我就去死!然后就讓何風看著自
己的眼睛,等著他說。
那是一雙什么樣的眼睛啊,充滿了勇敢、堅毅、又有幾分柔情,何風心里直
催促,說吧,說吧,你根本給不了她幸福,就那幾個字,但可以成全她的幸福,
快說出來啊。但是嘴張開了卻像回來把啞巴了一樣,發不出一絲聲音。他默默地
低下了頭,轉身向外走去。父女兩個呆了一會兒,薩仁圖雅抱住阿爸哭了:他是
喜歡我的……他是喜歡我的……
何風一心放在了教學上,不再學騎馬,也不再和薩仁圖雅單獨相處。巴圖派
媒人來說親,都讓薩仁圖雅把禮退了回去,巴圖也沒生氣,這兒的習俗就是多求
則貴,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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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到參賽的日子了,布和帶著何風和選拔出來的三個學生去了,成績讓布
和大吃了一驚,最好的竟然考了第三名,還要代表縣去市里參加比賽,也引起了
縣里有關部門的重視,那個牧區別說奧數比賽了,縣里統一的期末考試向來都是
倒數第一的,一些媒體紛紛來采訪,何風一直不想露面,布和好像找到報答機會
似的,有采訪就把何風拉出來,最后市電視臺還專門給他做了一期節目,還準備
提名草原的十大杰出青年的評選。
回到牧區,何風受到了近于英雄般的歡迎,巴圖也赫然在場,而且也擁抱了
他說,不管怎樣,你給我們這個牧區帶了榮譽,我們都要感謝你。學生們也跑過
來獻上了哈達,七嘴八舌地說,我們在電視里看到老師了。何風抱了抱孩子說,
是嗎?怎么樣,帥嗎?沒給你們丟臉吧。學生亂點頭,沒有啊,帥得跟明星一樣,
聽到有人「撲哧」笑了,原來薩仁圖雅就在一邊笑呵呵地看著他。
何風那天醉了,一直昏睡中,第一天早上也沒有醒來,薩仁圖雅急得直晃他,
問阿爸他是不是病了。布和說,那是累的,讓他睡吧,真是個棒小伙啊,現在真
是不多見了。少女依在阿爸的身邊問,那你為什么要把我嫁給巴圖,不嫁給他?
老人其實心中也很矛盾,不知不覺何風來草原也近半年了,他當然知道女兒
的心事,也打心眼里喜歡這個年青人,老人閱歷豐富,第一次來家何風說自己的
心碎了,老人就知道這人肯定有難以想象的苦痛和挫折,來到草原可能只是一時
決定,像這么優秀的人是不會留在草原的,父女兩人幾乎相依為命,當然不希望
自己的女兒遠嫁他鄉,等到老的一天想見女兒一面都不能。
薩仁圖雅說,不會的,我看得出他很喜歡草原的,為什么不能留下來呢?他
現在已經生活了半年,也沒有什么不適應,而且越來越像我們草原人了啊。老人
看著天真無邪的女兒,嘆了口氣心說,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就安慰女兒說,好了,
讓他好好休息幾天,這事以后再說吧。少女見阿爸口氣松了,心下暗自高興。
何風醒了,雖然布和讓他休息幾天養養身子再去,但他還是堅持去了學校,
他不能和薩仁圖雅單獨在一起,她那直率的眼神、淺淺的酒窩以及從她身上散發
的青春、活力都是對他意志的一種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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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何風正在上課,布和把他叫出來說,有人找你。何風看老人臉色凝重
的樣子應該不是牧區里的人,他實在想不出來有誰能到這兒來找他,等他見到那
人一下子懵了。 第三章
那人竟是強哥!安強見到他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給他一巴掌。何風嘴角抽了兩
下沒有動,學生們看到可不干了,大聲喊人:快來人啊,有人打我們的必勒格,
然后集體把安強圍了起來。安強呵呵一樂:竟然跑到這兒當老師了,有出息。真
準備當十大杰出青年啊。
這時,附近的牧民也紛紛趕了過來,安強帶來的兩個保鏢馬上將安強保護起
來。巴圖也過來了問,誰打的必勒格?學生們一指安強,他就沖了過來,人還沒
到安強面前,黑烏烏的槍口就抵住了他的腦袋,巴圖仍去搭那人的肩,準備把他
摔倒,那人卻身手矯健,避開以后仍用槍指著他說,再動,就不客氣了。這下把
牧民激怒了,蒙古人那勇敢無畏的血性一下迸發出來,紛紛拉開架式準備要血拼
一場。
布和從震驚中緩了過來,連忙把孩子拉走,不想讓孩子們受傷,又連叫了幾
聲何風。這段時間何風身體本來就弱,安強用的勁也大,打得他腦子嗡嗡直響一
片空白,聽到布和叫他,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別……別打……他是……我
哥……
一聲「哥」叫得安強憋了半年的火滅了一大半,向牧民道了歉,讓保鏢把何
風扶進他開來的「路虎」越野車里。牧民最講長幼有序,這哥哥打弟弟,誰也管
不了,也紛紛散去。薩仁圖雅也趕了過來,見何風進了車,隱約感覺不好,看著
布和叫了聲阿爸……希望他能做些什么,老人擺了擺手沒有出聲,父女只盯著那
輛車。
安強見何風緩過勁來了,拿著報紙照他扔了過去,氣得都笑了:我說找了你
半年找不到,原來跑到這里當什么必勒格來了。何風眼睛掃了一下報紙,便心里
明白了。安強點了支煙,很閑情地吐了兩個圈,對保鏢說:我弟弟人才啊,到那
里都會發光的,這才是真正的人才,在我那兒和市長合影上新聞,在這兒當個老
師,電視報紙一齊上,還參加人物評選,要不我還真找不到他呢。
怎么樣,呆夠了吧,跟我回去吧。后面的話顯然是說給何風的,何風說,我
不回去。安強說,好,我不強迫你。你的性子我知道,我強行把你帶走你也會回
來的。說吧,撂給他幾張照片,何風一看就急了,照片里父親在病床上躺著,打
著點滴,胳膊和腿都用繃帶纏著。
安強說,你這半年在這兒倒是清靜,連自己的父親都不管了嗎?何風咬著牙
問誰干的。安強說,沒忘了我們整那位公子鄭泰的事吧,本來那件事可以判他刑
的,他當然不愿意坐牢了,知道我這兒他根本沒有機會,就想從你下手,指示手
下的人找到你老家,把老人綁架以后要挾你反供,只要你不承認他打了你法院是
根本沒辦法判刑的。
當時他找不到你,就向他逼問你的下落,后來我知道了以后,就以撤訴為條
件把老人要了回來。他媽的,他手下那幫人也比他有良心,還沒下狠手,他傷勢
問題不大,現在已經基本康復了。安強說的很平淡,何風的眼里都快冒出火來了,
強說,怎么樣,跟我回去嗎?何風現在恨不能馬上見到父親,點了點頭。強這回
倒不緊不慢了,又扔給他幾張照片讓他又大吃一驚,里面是靜!穿著病號服,目
光呆滯。
強說,你走了以后,一個叫靜的女孩找你,一直住在那個酒店等你,我見了
她,她告訴我她是你的初戀女友還懷了你的孩子,當時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找
你也找不到,既然她說了,我就專門派人照顧她,如果懷的真是安家的骨肉,那
可真謝天謝地了。就在我知道你父親被綁架的時候,她不知怎么也失蹤了,兩件
事纏在一起弄得我焦頭爛額,過了兩天手下的人在一個廢棄廠找到了她,估計被
人輪奸,也流產了,現在在市精神病院。
何風一拳重重砸在前面座位的靠背上,牙都快咬碎了,發出野獸般的咆哮: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吼完以后掩面痛哭起來。強并沒有勸慰他,只是吸著
煙耐心等他平靜下來問他準備怎么辦?何風恨恨地說了一句,我要報仇。強點了
點頭說,這才像個男人!是男人就應該恩怨分明,有仇一定要報!只是現在他更
難對付了,有一個跨國投資集團在背后撐腰,在Z市威風的很,我和市長也奈何
不了他。何風一陣冷哼,現在誰也別想擋他的復仇之路,鬼擋滅鬼,神擋滅神!
安強指了指車外問,這里怎么辦?告個別吧,那個蒙古姑娘是你新泡的吧,
要不帶上一塊走?何風很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他不允許任何人污蔑這位純潔的少
女,打開車門下車。
何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車里待了一個多小時,大概知道他這次要走了,所有
的學生和很多牧民都陪著父女倆在那兒等著他。何風頓覺一陣溫暖,又覺得愧疚,
他實在不知道怎么張口,對他們說什么,雙腿似灌了鉛一樣,每邁一步要費好大
的力氣。巴圖先跑了過來說,必勒格,我向上天祈求收回我的話,希望你不要和
那幫人走。他對那保鏢拿槍指他仍耿耿于懷,認定那些人不是好人。
何風苦笑,拿出一樣東西塞到他手里,巴圖一看竟是他那日扔還薩仁圖雅的
荷包,何風說:我祝你們兩個永遠幸福。說這幾個字何風都快要哭出來了,咬著
牙快步來到布和的面前,手掌拊心向他深鞠了一躬:感謝您這么長時間的照顧,
我要走了,請保重身體。老人知道他早晚要走,但是經他說出來,還是眼含熱淚
仰天嘆了一聲,再說不出什么,只是做了讓他走的手勢。何風向遠遠站著的牧民
也鞠了躬,便緩緩轉身要走。
這時薩仁圖雅很大聲地說,我等你,不管你還回不回來,什么時候回來,我
都在這草原上等著你。何風身子一震,他實在沒有勇氣面對這位勇敢的蒙古姑娘,
沒有回身說,你不用等我了,我根本不喜歡你,而且我也已經結婚了。少女上前
走了兩步就站在他身后說,你騙人!你敢看著我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何風當
然不敢,狠了狠心說,你真是煩人,我都已經說過了,為什么還要再說。我的妻
子比你漂亮多了。少女說,好啊,你帶我去見她……
何風繼續發狠:我為什么要帶你這丑八怪見她?少女跑到他面前,眼淚已經
是撲簌地往下掉說,你說什么?何風頭都快低到胸前了,用手扒開了她,只一味
地往前走。少女倒在了草地上,巴圖去扶她卻被她一腳踢開,大聲地對著何風說,
你不敢帶我去見她,證明你說謊。就算你結婚了,也是我心中的男人,我就是死
也不讓別的男人碰我一下。
*** *** *** ***
何風幾乎是狼狽地爬進了車里,安強在車里看得清楚,聽到那少女的話,手
指微微一震,煙灰掉到了手上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痛。何風坐在車上不敢抬頭,只
對安強說了一句:走罷。車子發動了,但卻沒有走,何風不知怎么回事,抬頭一
看,巴圖叉腰站在車前,毫無畏懼。
何風下來,巴圖把荷包又還給了他說,你傷我了心愛姑娘的心,我很想揍你
一頓,但是她喜歡的是你,我不能再傷她的心。記住布和的話,蒙古的女人最忠
誠,誰也替代不了你在她心中的位置了,拿著這個,永遠不要忘記草原上有一個
最美的姑娘在等著你。
何風哭了,如果父親和靜沒有受到那種慘無人道的經歷,他會勇敢地拉著薩
仁圖雅的手,傾訴自己對她的愛戀,愿意為她留在草原,乞求布和把女兒嫁給他,
而現在這些都是遙不可及。 第四章
車到了B市,在一座大廈停下,安強讓兩個保鏢先休息一下,然后帶何風進
去,里面裝修豪華絲毫不亞于何風以前管理的酒店。一進來安強就對前臺的人員
說,讓李東訂四張去Z市的機票,一會兒讓他到我房間找我。腳步幾乎沒有停,
就直接進了電梯,按了下數字19。何風問,這樓也是你的?安強點了點頭說,
一直讓李東管著,我很少來,一會兒介紹你們認識一下,很有能力的一個人。何
風心說,怪不得他找到那么快,估計自己一上新聞報紙,李東看到就通知強哥了。
何風這段時間住慣了蒙古包,來到安強的房間,一時有些不適應,顯得有些
拘謹起來。安強讓他先去沖洗一下,自己要安排一下事情。等何風從浴室出來就
看到強和另一個人正在說話,那人一見他就站起迎了上來,早早把手伸了過來:
何總你好,李東。
何風很局促地握了手,看他身高修長,皮膚白凈,給人一種干凈利索的印象,
倒是自己裹著浴布,有點和現在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便去換衣服。李東笑著說:
不用換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見外,這樣隨便點好。安強也點了點頭說:他已
經安排人按你穿的衣服大小去買新的去了,一會兒你直接換上新的就行了。何風
仍感覺不太合適,也不想打擾他們說話,就借口把頭發吹干,還是走開了。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就發現外面的架子上擺著嶄新的內衣和西服,暗暗佩服李
東的細心和辦事速度,待他收拾妥當,安強已不在屋里,李東正翻閱一些東西。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李東說:老弟在Z市的作為我也聽說了一些,那么大的
酒店竟然起死復生,很不簡單,早就想見一面,可你哥硬是不讓我過去,呵呵,
徹底把我流放了。今天本來想安排吃頓便飯,和老弟好好聊聊,可惜他非要急著
走,老弟你就不能給老哥這個機會?何風讓他說的感覺近了許多,說若是平時自
然是高興還來不及,只是現在急著要見父親,請東哥體諒。
李東點了點頭說,鄭泰那小子最不是東西,對老人下手,那是人干的嗎。不
過老弟得聽哥哥一句話,千萬不要沖動,千萬不要逞一時之勇。現在這小子抱上
了TIA的大腿,你強哥能自保就不錯了。何風聽安強在車上也說了類似的話,
當時并沒有在意,他當然清楚自己報仇不可能憑自己的力量,懸殊相差簡直是天
壤之別,只能借助安強和市長的力量,聽李東這么一說,就問起現在他們的情況
來。
李東說,你哥的情況不是太好,現在全國打黑厲害,再加上那小子在Z市推
波助瀾,現在你哥的幾所娛樂場所已經被勒令整頓,地下賭場也被關了,要不是
他靠關系上下打點,現在就在看守所等著法院宣判呢。何風暗暗吃驚,還想多問
些,這時安強回來了,臉色凝重,李東問:情況怎么樣?安強搖了搖頭,又對何
風說:快點收拾東西,我們還要趕到機場。
何風就去把自己換的衣服整理一下,一個荷包掉了下來,何風拿在手里,想
起那草原純潔勇敢的蒙古少女,只是這一去不知還能否再見一面,他穩了下心神,
把荷包裝了起來,就和安強準備出門,只見李東忽然拉了安強說:還是讓我和你
回去吧。安強說:不行,這兒安全……李東倒呵呵笑起來:安強,你我在一起打
拼這么多年,只是圖個「安全」?安強看了一眼何風,轉頭對李東說:這些我都
知道,我自有打算,你不用再爭了。說罷,頭也不回帶著何風就走了。
*** *** *** ***
兩人下了飛機,安強有些事情急著處理,就派人把何風送去醫院。在路上何
風就知道父親病情已經差不多痊愈了,只是心里急著相見。何風的父親住的是高
級單人病房,門外有兩個人來回走動,應該是安強派來保護老爺子的。送何風的
人和那兩個人打了招呼就讓他進去了。
何風推開門就見父親正拄著手杖給窗戶上的花澆水,叫了聲「爹」就撲通跪
下了,老人轉過身來看到他,手杖竟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何風沒有起身,快速
爬到了父親面前抱住了他,淚水已忍不住往下掉。老人高舉的手怎么也不忍心打
下來,嘆了口氣,緩緩落下撫摸著孩子的頭發,老淚順著臉頰掉了下來。
何飛擦了把淚把父親扶到病床上問了病情,老人說早就好了,又沒有什么大
問題,胳膊上蹭破點皮,就是腳骨有點錯位,你說這城里人就是大驚小怪的,這
要在農村抹點紫水(碘酒),讓大夫把骨頭一正位,幾天就可以下地干活了,你
看這兒麻煩的,又是拍片子又是打石膏的,讓我住了幾個月,沒病也讓憋出病來,
我早就想出院了,強死活不讓,又說在這兒可以早點見到你,盡花些冤枉錢,你
有錢了一定要記得還給人家。
何風知道老人寬自己的心,把病情說的越輕,心里對那前市長公子鄭泰的憎
恨又加重幾分。老人又問起他的情況,何風簡略地說了一下。老人點點頭說,好,
當老師好。只是那地方的人懶,不種莊稼,長那么多可惜了。何風笑了笑也沒再
作解釋,老人也見到孩子了,就急著要回家,說幾個月沒回去了,估計地里也快
成草原了。何風一時也拿不準主意,就說先問問醫生,如果可以出院就和強哥商
量商量。老人看到孩子回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加上剛才興奮激動,有點累了
就叫何風去忙,自己先休息。
何風出了病房想去找強哥,等電梯的時候,不經意回頭看到安全通道口立著
一個俏生生的身影,頓時怔住了,竟然是琪!只見她緊咬著嘴唇,見他向自己看
來,已經在眼眶打轉的淚水直往下掉。兩人相互望著,時間似乎頓時凝固了,誰
也沒動一動。
自從上次傷心地離開,回到日本,她已經暗暗下了決心,這人已經讓自己徹
底失望,不再想他,時間會幫自己慢慢忘記。一開始,和家里通電話,市長總在
最后說說何風,說給她打電話了,問她現在的情況了。她也不說話,父親就再說
兩句注意身體之類的話就掛了。
后來市長就不再說有關何風的事了,她以為父親只道自己煩了,不再啰嗦了,
心里倒有些失落,身邊的追求者依然眾多,以前是不動心,現在卻是厭惡,只是
少了那個久川,現在見了她就躲著走,她忽然發現自己非但沒有忘記那人,對他
的思念卻與日俱增,那人憂郁而又執著的眼神,挺立而又不堪重負的身影以及帶
給她失去處子之身的痛苦幾乎布滿了她的腦海。
終于有一次在她父親要放下電話的那一刻忍不住問了他的情況,父親這次似
乎有問不愿意回答,后來在她急切的追問下,告訴她何風已經失蹤很多天了,安
強派了很多人去找,他也安排警力,杳無音訊。她當時不知道父親后面說的什么,
大腦一片空白,第二天就買了回國的機票。她去了所有兩人曾經呆過的地方,茫
無目的地在街上游逛,期待有一天能突然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市長有點擔心了
再這樣下去,等找到何風那天,估計自己的女兒也沒有了。
終于有一天安強送來了一份報紙和一張光盤,知道了何風的下落,她本來要
一起去找他,安強拒絕了,讓她放心他有把握將那人帶回來。琪得知他下了飛機
就去了醫院,隨即就趕了過來,已經在那兒站了兩個多小時了。
*** *** *** ***
電梯到了,從里面出來的人群隔斷了兩人的視線,等到何風走到她所站的地
置,已經空無一人,只留下她淡淡的香氣。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順著樓
梯下去,就下了兩層,便琪似乎崴了腳,蹲在地下扶著腳踝,低聲飲泣。何風跑
過去想看一下她的腳,她倔強地推開了他,自己勉強站了起來,他去扶她也被冷
冷甩開,他突然發狠手臂環住她的小蠻腰,把她貼在墻上,似乎弄痛了她,還沒
等她張口發出聲音,就吻住了她櫻桃般的小口。
她拼命地掙扎,他也發力地控制,兩人卻又都不出聲,她又把他的嘴唇咬破
了,只是這次他沒有離開,仍是狠命地吻著她,她的舌尖也嘗到了他血的滋味,
咸而苦澀,那一刻她放棄了掙扎也忘記了腳踝的疼痛,將香舌伸了出來任他盡情
的吮吸,偶爾去舐一下被她咬出血的傷口,兩人吻得有點忘我,偶爾有人從樓梯
過好奇地張望兩眼,兩人渾不知覺。 第五章
兩人從醫院去找安強,現在安強的情況比何風想像的要糟很多,銀行凍結了
他幾乎所有的帳戶,目前已經寸步難行了,強哥給了他幾百萬的卡,讓他帶著父
親去李東那兒,何風拒絕了,他既然回來就沒打算要走,父親和靜的仇沒報,他
不肯就這樣善罷干休。
安強問他打算怎么辦。何風說我要成為你,我要繼承安家的財產,還要做得
更好。安強笑了笑說,你根本成不了我……何風打斷他說,我為什么成不了你?,
我們是親兄弟,你做得來的我也一樣可以做。安強看了看他說:好,那從現在開
始我怎么說你就怎么做,不要問為什么。
何風答應了,兄弟倆人擊掌為誓。安強說,你明天把琪送走吧。何風愣了愣
問為什么?強說,你忘了剛才的話了,不過這次我回答你,以后不要讓我再聽到
為什么。一,你和琪現在交往會影響到市長;二,我不希望你受任何干擾。臨走
又給了他一部手機,何風拿著手機心里一沉,出走時那部手機被他扔掉,換來了
半年休閑時光,卻害得父親被打,女友被奸流產,如今又不知得到什么又將失去
什么。
*** *** *** ***
何風一出來琪就跑過來挽住了他的胳膊,像只溫順的小貓。何風有點心亂,
不知道怎么開口,就說你陪陪逛逛吧 .琪說,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兒都行。
何風茫無目的地開著車,琪突然指著前面的咖啡廳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
在那兒喝過咖啡。何風笑了笑打了轉向開過去了。琪進去就找到他們曾經坐過的
位置,點了相同的咖啡。琪說,你失蹤那些天我經常來這里,有時一坐就是一天,
希望你有一天突然出現。何風心下感動,握了握她的小手說,真不知道我失蹤這
些天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還連累你荒廢了學業。
琪笑笑說,現在又不學什么東西了,就是寫論文,答辯過去就畢業了。何風
抿了口咖啡,感覺自己說的話和這味道一樣,又苦又澀:琪,你明天還是回日本
吧。琪攪拌咖啡的手頓住了,何風連忙解釋說,現在強哥這邊的情況不是太好,
我以后很少有時間陪你了……琪笑了笑說,我以為怎么了,你不用天天陪我,有
空能讓我看看你就行,要不我也到你們那兒吧,也能幫幫你,很多公司都找我呢,
算你撿了個便宜。
真是胸無心計的小妮子,何風說,這樣吧,你回日本把論文答辯通過,拿到
學位,就來公司好不好。琪說,怎么?還拿學位給我定工資啊,我又不要,拿不
拿都可以幫你。何風暗暗叫苦,想發火又不忍心再傷這女孩的心,只好悶頭喝咖
啡,再想別的辦法。
琪見他不說話以為他生氣了,怯怯地拽了拽他的袖子:別生氣了,人家還不
是舍不得你。上次走了沒幾天,你就失蹤了。這時琪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下號
碼,給他說了一聲出去接了。不一會兒就撅著嘴過來了說,導師來電話,讓她回
日本修改論文。
何風差點蹦起來,拼命壓住心里的狂喜,他雖然也有點舍不得她離開,但目
前也只能把兒女情長放下,如果安強也不行了,自己的復仇更是遙遙無期,又連
忙安慰了她幾句,說些讓她寬心的話,開車幫她買了機票,一切安置妥當,天色
將晚,兩人又來到何風以前管理的酒店。
*** *** *** ***
安強在Z市的很多置業不是整頓就是轉讓,唯獨這個酒店他卻苦苦支撐,有
人給他很合適的價錢他都沒有出手,何風當然知道這是男人對男人的一種情懷在
里面。而何風對這座酒店又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它裝載了他在Z市那兩年幾乎所
有的記憶。安強本來想讓他和自己住在一座大樓里,所以何風拒絕了。進到酒店
以后,何風才發現這里已經物是人非了,很多人他都已不認識,只是安強早打過
電話,有人領兩人到了他以前住的房間,打了門把房卡給他就走了。
房間的布置和他走之前一模一樣,何風看著坐在床上四周心中不免一陣感慨,
又見琪站在一邊,示意坐他旁邊:怎么不坐啊,你不是來過嗎?琪臉一紅,她當
然來過,就是在這張床上被他粗暴地奪走了自己的處女之身。何風笑了笑,伸手
把她拉到自己懷里,輕輕吻著她的小嘴,手在她的背上游動,一會兒兩人喘氣之
聲粗重起來,何風翻身把她壓在下面,親著她細長的脖子,順著向上輕咬著她的
耳垂說:今晚留下吧。說著去解她的衣服,她羞澀地推了他一下說,讓我去洗洗。
何風說,一塊洗個鴛鴦浴吧。她坐起來看了他一眼說,才不要。說著跑進了
浴室,何風只道她害羞,快速把衣服脫了,赤條條地過去,發現這小妮子果然在
里面反鎖了,在外面央求了半天:好琪兒,開門吧,你看我渾身又贓又臭的,快
點讓我洗洗。琪在里面格格直笑:就是你贓臭才不要和你一起洗。何風恨得牙癢
癢,又說:再不開門,我都凍感冒了。故意夸張地打了兩個噴嚏。
琪猶豫了一下說,這天又不冷,才不會感冒呢,進來又要欺負我。何風才想
起那次的粗暴,估計讓她對做愛有點恐懼,趕緊認錯:上次我錯了,以后我若再
欺負你,不得好死。里面的人連「呸」了幾聲說,誰讓你立誓了。門已經開了,
何風馬上沖了進去。
只見里面美人玉體通白,胸前玉峰高聳,粉紅的乳頭點綴其上極是誘人,小
腹平坦光滑似玉,修長而又圓潤的大腿緊緊繃著,幾根稀松的柔草讓何風有點頭
脹。琪被他看得很不自在說,你還洗不洗,不洗就出去。何風呵呵一笑:老天真
是有才,把你造得簡直就是活的藝術品,古代有美人出浴圖,我感覺還是美人沐
浴圖好看。說罷坐在一旁浴盆邊沿上,樂呵呵地看著。美人咬了咬嘴唇說:這回
你不怕凍著了?何風說:現在我只感覺渾身發熱。
琪哼了一聲說,早知道就不給你開門了。說罷轉過身去,打開熱水,人似已
經在縹緲的霧里一般,灑下的水珠順著她渾圓后翹的屁股流進了股溝,何風看得
熱血沸騰,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從后面環抱她的小腰,上下其手,一邊揉著她
堅挺的乳房,一邊撫摸著她平滑的小腹,伸出舌頭舔著她的玉頸和耳垂,堅硬的
分身在她屁股上肆意地摩擦著,不一會兒兩人的情欲高漲起來。
琪轉過身了以口相就吻住了他的嘴唇,他貪婪地吮吸著她的小舌頭,手順著
她的大腿內側向上滑去,手陷進了一團如指似膏的柔嫩之內,只覺里面溫軟無比,
便向深處探去,舌頭放棄了那條香舌的糾纏,只向下吻去,一路蜿蜒下移,噙住
了玉峰上面那點粉紅,舌頭舔了幾下只覺細嫩不可言。
繼續猛吹狂咂下來,只讓那玉人覺得渾身酥麻,微顫不已,兩腿一軟有些站
立不住,卻又讓他的手指進去幾分,指尖觸到里面滑溜溜的小豆兒,一觸便閃一
邊,頑皮之極,便去有意撩撥,使得琪嬌呼不已:又來欺負我,人家都快站不住
了。
何風手指不肯離開,用另條手臂抱她坐在洗臉盆旁,親了親她說:我去親你
那張小嘴兒去。說罷俯面就唇舔舐著她洞溪口,手指仍去摸那頑皮的小豆,琪看
著心愛之人吻著自己羞恥之處,只覺心跳加速,身子忽繃忽酥,突感一陣熱浪盈
身,直有什么從下面掉下來,驚慌低呼一聲:快躲開。臉上只覺一陣發燒,再無
半點力氣。
何風只覺手指一燙,稍稍一撤,便有如露似珠般的東西噴了自己一臉,手指
滑了出來已經滿手滑膩,抬眼看去,看那柔草之處被自己揉開一條粉色嫩縫,如
脂染過一般,閃泛著晶瑩水光,令人心跳不已,再看琪通身雪白的肌膚卻又通著
紅暈,美麗之極。
何風之前做愛都沒有這次令人神蕩,挺起早已硬如鐵鑄的巨棒移到粉嫩之處,
抵住濕滑的花苞,目送前端擠了進去,只覺所觸溫軟,如吸似箍。粗大的肉棒令
處于慵懶的琪感覺得一陣脹痛,眼看那粗大的分身一點一點消失在自己的下面,
心下仍是有些害怕。
畢竟上次除了疼痛沒有帶給她一絲快感,只是把眼一閉,不再看了,卻感覺
里面不像前次那樣痛的厲害,倒有了一種如酸似麻,隨著他的慢慢抽動,那種感
覺越來越強烈,時不時帶給她一絲快感,令她撩魂蕩魄,粉腿緊緊盤在他的腰上,
媚眼半瞇著看著他英俊的臉龐,只去領會那銷魂的滋味。
何風卻覺那柔軟甬道里諸多溫潤膩滑之物又向分身纏來,令他不舍得退出來,
只顧往里挺聳,直入深處,那頑劣的小豆又是一觸而閃,只這一下,便令他骨頭
酥了一分,這種東西他以前那幾個女人做的時候都碰到過,卻沒一個似她的這樣
似肉非肉,似骨非骨,極是滑脆,銷人心骨,只一心都尋到制服,雙臂把她兩條
美腿大大分開,只顧一味深插疾刺,直搗得蜜濺漿飛,終尋得那小豆,死死抵住
再不松開。
卻覺那小豆似張了嘴把馬眼也死死吸住,整根肉棒頓然一陣麻木,何風禁不
住沉喊了一聲,精關大開一泄如注。琪被精液燙得酥麻更勝之前,侵蝕得魂丟魄
散,如同失禁一般又吐了花漿出來,忽聽「嘩啦」一聲,原來她四肢失控,手將
旁邊的洗面奶瓶打落在地,何風仍不舍得撥出,只是呵呵直笑,倒是她打了他兩
下,竟似哭出來了。
何風說:怎么了,弄痛你了?她搖了搖頭說:都是你害的,怎么讓人家忍不
住……尿了出來。何風刮了下她的鼻子:傻瓜,那不是尿。她問:不是尿那是什
么?你怎么知道?何風一時語咽,總不能給她說是吳姐告訴他的吧,便說:生理
衛生課上知道的。
琪揪著他耳朵問:你在哪兒上的課啊?你哪個生理衛生老師給你講這個啊?,
何風吃疼,只是嘴不服軟說:飯老師和武老師都講這個。見她聽得一怔就又呵呵
笑了說,你在日本不會沒聽說過吧?比你導師可有名多了。琪這才明白了一點,
想用勁狠狠擰他一下,只覺渾身無力,也只有悻悻作罷。
何風雖然射了,下身卻依然堅挺,又捅了兩下,捅得她嬌軀亂震,堅挺的玉
乳跟著亂顫,很是好看,只是琪有點受不了了說自己渾身沒勁,受不了了 .何風
也不敢造次了,就把她抱到床上,片刻便進入夢鄉……
(待續)不錯的情感類的文章 肉戲雖然少了點 看著還不錯 作者后面的加把勁哦文章很長看寫得很好,就是還要待續讓人心癢癢的,希望能看到早日更新這種有情節的文章不好寫,不過看起來更有些意思,樓主加油~感情類的文章 H的比較少!不過這種看著也更有意思 我一直認為有感情的H文讀著才有意思